洪晃为爱国撒泼打滚 北京泼妇原形毕露

洪晃为爱国撒泼打滚 北京泼妇原形毕露

组员@xiahua翻译,里面有些错字,凑合看吧

[翻译试作] China’s class ceiling
原文 http://www.latimes.com/news/opin … 9oct11,0,8205.story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中国主席胡锦涛是一个讨人嫌的人,包括13亿中国人。近来中国已经从一个贫穷的、鲜血染红的集权国家,变成了一个超级大国,雄心勃勃地意欲在不久的将来赶超美国。相比这一戏剧般的巨变,胡的呆滞无趣却是格外惹眼。但也许他缺乏魅力也不坏。共和国的前27年里,在毛主席的领导下,上百万人在无休止的清洗和运动中死亡,更有上千万人死于奇异的经济试验。也许这些失败使得中国人从此不吃“魅力领袖”这一套。
人类历史上的古老文明,迄今仍有巨大影响的,只剩下了中国,并且中国人颇以之为傲。所以为什么要捣乱呢?也许让胡一样的技术专家来统治,把事情收拾得光鲜又瓷实,好得很呢。
当然,要是去问东北那些穿着破腰带的失业工人们,去找找广东土地被强征的暴动农民,他们才不会这么说。同样,那些和腐败官员较量的勇敢律师们,以及主张中国人要有基本民主权利的持不同证件者们,也不会这么想。
但是,对于新一代城市精英们来说,这是他们普遍的想法。他们受益于富裕时尚和快乐的流行浪潮,没有一个是共产主义理想者。都深深相信邓小平的指示:“致富光荣”。其中不少60后们,曾经参加天X门广场上的游行示威,要求过民主自由和结束腐败
对这种矛盾,有一个小的突破也是很危险的,外国人尤甚。在北京新精英中有那么一个名人,一个成了中国致富荣耀代言人的事故女人,也“碰巧”是共产贵族的女儿。媒体大亨洪晃,她脸很圆,穿着昂贵,拥有一串流行杂志她妈妈是毛泽东的英语教师,她继父曾是毛的外交部长(指章士钊和乔冠华——译者注)。洪晃在纽约受过教育,她的丈夫之一——导演陈凯歌,也是北京镀金时代的有头有脸人物。
几年前,我参观过洪晃可爱的乡间别墅。我是由共同的朋友——先锋派诗人杨炼介绍的。杨炼和她的小说家夫人友友住在伦敦。严格说来,杨炼和友友都不是政治上的持不同政见者。他们不总写政治,但他们都是有自由精神的作家,自己选择拒绝与这个威权社会合作。
夜晚友好的降临,先是关于北京圈子里熟人们的闲话。然后洪晃开始给杨炼出主意:为什么还住在国外呢?为什么不回国呢?现在中国好极了。能赚大钱。杨炼你该跑跑项目。现代诗能骗骗老外,但北京的生活也在继续。她应该做广告,或者写写流行的抒情诗。只要游戏规则烂熟于心,根本不用担心审查不过。
某种焦躁爬进了凉爽的山区空气。 洪晃的建议越来越像是在威吓。没人提六V四,但这无法绕开。因为杨炼和友友之所以选择住在海外,这是理由之一。突然间,洪晃提起来这茬,同时把头转向我:“天X门,天X门”她说“外国记者总是说天X门,我想该把它给忘记了。我们应该向前看,为我们的祖国感到骄傲。外国人只不过拿他来抹黑中国。”
我感到必须得说点什么,但作为洪晃的客人,我可不想和她打架。所以我提出意见:中国人还执着地记着37年的南京大屠杀。当时日本军队在中国的首都奸淫作乐,烧杀掠劫。实际上,这件可怖的事件也是当下所谓“爱国主义教育”的一个核心内容。另一方面,日本右翼则希望日本青年忘记这件事。他们觉得“应该向前看,为我们的祖国感到骄傲”
当然,我还是挑起了争斗。我永远也忘不了洪晃——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一个世界主义者,纽约学成的人——摇身一变为咆哮的红卫兵。尖叫着辱骂我,辱骂所有外国人,还有为我辩护的杨炼和友友。很清楚,我刺痛了她的神经。
是的,洪晃说的都是对的。人民,特别是有良好教育的,有点世界主义做派的,在后1989时代的中国做的都很正确。他们闷声发大财,一大笔钱。流行时尚急速发展,等等等等。但作为代价,就是洪晃所说的“游戏规则”——知道什么话题不该去碰,如何装饰你的观点,怎么远离政治。让呆板的技术官僚们戴着天鹅绒手套去治国吧——拒绝游戏规则的人,先给你们戴上镣铐。
这种选择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流放是艰辛的,谁想进监狱呢?此外,对那些做出必要妥协的“富起来的人”来说,生活是很甜蜜的。但他们是妥协者。
因为大多数外国记者,商人,外交官和教授们,更愿意和这些有良好教育的既得利益者们交谈(如:洪晃)。大多数有关中国报告反映了他们的观点:软威权主义对中国有好处。中国普罗大众对民主缺乏准备。给他们点投票权就会乱。这种技术专家政治论的主要论点是:这种体制更高效。不光是中国精英们,西方国家也渐渐能听到这种声音。一旦统治者决定专注于某件事-比如闹运会,计划生育,经济改革,可能甚至是控制污染-没人能阻挡注他们成功的脚步。
那些欣赏强大的中央政府和严密管理组织的人,常常被中国模式吸引。还有那些更喜欢和威权政府打交道而不是工会的商人们。中国经常喜欢和印度比较:印度总体来说没效率,赤贫,还有巨大的问题:文盲,腐败和有组织犯罪。看起来,混乱的民主正在拖累印度。中国则在稳步前进,展示着更多惊人的统计数字。
这种观点有一部分事实。当我在70年代时第一次看到深圳时,它还是一个香港边儿上的小农村。自从邓小平在82年宣称在那里建一个经济特区后,她的愿望迅速成为了现实。现在深圳是工业化大都市,人口大约有100万。
然而,技术专家政治论也是有很大缺点的。威权主义的技术专家们在紧急状态下常常表现拙劣。08年四川省发生大地震,死亡约7万,导致一千万人无家可归。中国为它的快速和富有爱心的措施而备受称赞。但很少提到的是,数量很不相称的受害者都是死于校舍垮塌的儿童。建筑商们使用了劣质建材,官员们收了钱就不在过问。
也许不应如此指责北京的技术专家政客们,但中央政府的作为也是被夸大了。大部分的援助都来自迅速赶往现场的普通百姓,而且最初当地政府官员们也是百般阻挠。后来,当公民和律师们师徒调查导致儿童死亡惨剧的腐败行为时,他们却被阻碍,甚至有人被投入监狱。
专家政府的另一特有劣势,在于政治的核心问题:解决利益冲突。缺少政治自由的同时,个人自由有所增加。国家不再决定你的婚姻,你的住房,你的工作。但任何意图使个人脱离国家,形成组织的努力都会被无情的粉碎。老派马克思主义者叫这个“矛盾对立”。对上海商业精英有利的,对四川农民就未必。
为确保对权力的垄断,中国的技术专家官僚们依赖着对永恒经济增长和秩序的许愿。因为法律的不完善,他们完全不能被惩罚。大错误也都没人检查。利益的腐烂或者是暴力中的腐败。中国的技术专家们也许看起来稳固,取得暂时成功,但在最基本的政治改革面前,难说能持续多久。有人期待哈佛耶鲁的毕业生们,那些新一波的技术专家们能解决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但只要他们还没能解决,不论怎样我还是愿意把钱投给乱一点的民主。

Ian Buruma:巴德学院的人权教授。最近著有“The China L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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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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