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5月10日 17:56
读者周天哲学来函:学渊先生未免过于以主观尺度衡量一切。实际
上,人是在复杂的社会关系中生活,一切都受社会环境的影响和制
约。只要人是在进步,就应该肯定他。进步也是有一个过程的。我觉
得云飞扬的见解是对的。而那些一味把事情搞成绝对对立的见解,多
半是对中国政治改革之实际问题欠缺认识,也欠缺研究。
澳洲虎来函一:对温总理个人,我倒很赞同杨光“我看温家宝”一文
里的看法,在共产党的贼船上,下又下不来,还要“保持革命的晚
节”,另一面又要向民众表示他是不同于其他人的,要“划清界
限”,以清名流世,在政治生命即将结束之际,尤其急于表白,情有
可原。但是,这也仅仅是个人行为,与共产党的独裁体制改变无关。
话又说回来了,共产党里有这么一个人,在除他以外所有常委们去那
盛世笙歌的世博时,他却“独善其身”地去了灾区看望灾民,这样一
个“行为艺术”与扔五毛钱币者的行为艺术表现倒也有异曲同工之
妙。在批判和揭露共产党的错和罪上,他哪怕直接间接的只做了一点
点,也是应当受到欢迎和“赞扬”的,共产党在夺取政权,“巩固”
政权时把“统一战线”作为三大法宝之一,连国民党,资本家,地痞
流氓,黑社会都要统进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孤
立自己?如温般的党内好人其实还有,在推翻独裁统治,建立自由民
主社会时,体制内这样的人未必不能“团结”对待,一定条件下他还
是可以当总理。但是,对作为体制里掌权的一员,不能在政改上有所
作为,自然要,自然会受到人们的批评,不过是希望这些人“更上一
层楼”,为在中国把独裁制度改为民主制度作贡献,他们个人可以
“流芳百世”,怕也算是双赢吧。
澳洲虎来函二:他们的争斗与我们的关系
公民意识的增强,公民社会的形成,或许是民主制度形成的社会条
件,倘有自由化倾向的领袖人物的出现,民主制度的出现就大有希望
了。
遗憾的是,几乎在六十年来,党内掌权的领袖人物,对自由民主的思
考和稍有宽容,除胡赵之外,尚未见第三者,而今在位和争位的那一
大帮,明争暗斗得热闹,在独霸议政权执政权,不给人民自由人权的
共产党的“领导人”中,还看不到有哪一个把民主,宪政当成“好东
西”的,小薄的“唱红打黑”与自由人权法制相去甚远,胡的青帮依
然不许人们议论宪政,它们之间的“斗争”以老毛的话来形容似乎更
贴切:是一群大狗小狗,饱狗和饿狗之间的争斗。
“民主运动”的目标是要在人人有对政治经济的言论自由,人们的独
立思考有法律保障下建立的一套所谓的“民主制度”,或者就讲是
“宪政”。
那些想争权的人们,想以人民的代表出现,可以,争位,争权,都可
以,但要以人民的意志建立宪政为当下的目标,哪怕心里不很情愿。
前苏联的戈氏,叶氏,争权都是以反对前共产党的独裁和在前苏联建
立民主制度为目标的。当下的中共却不同,依然是共产党一党独裁,
不过是在姓胡还是姓江姓薄在一党之内争罢了,国家的权力之争是容
不得共产党这个小利益集团外的人置喙的。京沪蜀可以成为新三国
志,毕竟是中国千年来的故事的重复,与现代民主社会差之万里。
共产党是有“进步”,毛泽东是“关起门来做皇帝”,拉的是“铁
幕”,现在的共产党已挡不住信息的交流,但还是尽量“过滤”,造
假信息,海外的华人,外国媒体,外国学者,汉学家们常常看到的不
是真实的事实,许多都只能猜测,捉摸,分析。打个比方吧,共产党
让你们看到的只是一场又一场的有唱有伴奏有灯光的娱乐节目——皮
影戏。
期望共产党里出“好人”,已有几代了,中国人的希望出明君也有几
千年的历史,狗咬狗,固然可以伤狗,但我们纵究还是要建立人的社
会。
当我们有了真正实行新闻自由,让GOOGLE们在中国大地上自由活动
时,有了组党自由,有了维权的自由,有了批政府的自由,有了选举
的自由,司法系统不再由(党)的书记,“纪委”来“顾全大局”,
等等,或说至少中国开放了党禁报禁,像蒋经国那样的领导人出现
时,我们再欢呼拥护也不迟。
··········
严家祺、高皋:沉痛悼念“三宽部长”朱厚泽逝世
高皋:朱厚泽倡导的「三宽」政策
第十三节宽松宽厚宽容
以下章节来自高皋著:《邓小平‧胡耀邦‧赵紫阳:三头马车时代》
(纽约 明镜出版社2009年出版):
由于经济形势欠佳,贪腐和各类犯罪猖獗,当政者忙于应付,顾此失
彼,不经意中只得放松政治思想控制,而此次为扭转经济发展的颓
势,必须加大开放的力度,又无形之中为自由化开大了方便之门。因
清理精神污染而不得不收敛的思想理论界人士,经过一年多的蛰伏、
喘息,慢慢缓过劲来,与一直为改革开放出谋献策的经济学界同舟共
济,为更新理论大胆探索,并与新闻出版界通力合作,扩大贩卖自由
化产品的市场。
这次自由化的讯号应当追溯到1984年底。当年十月召开的十二届三中
全会鼓起了全面改革的风帆,形势逼迫理论突破传统的思维模式,但
僵化的马列教条以及清除精神污染导致了倒退。在呼唤思想自由的关
头,胡耀邦的长公子胡德平发出《为自由鸣炮》[1][1]的声响,为
「自由」鸣锣开道。《人民日报》社又率先公开提出不能要求马克
思、列宁当时的著作解决当前所有的问题[2][2],也就是说,马克思
列宁主义有很多理论业已过时,这对理论界无疑是一次大松绑,加上
胡耀邦通过作协第四次代表大会对创作自由的鼓励,鼓吹自由思想、
自由创造作的重头论著纷纷登场亮相。
担任全国人大常委会科教文卫委员会副主任的胡绩伟则开始主持起草
中国新闻法,以期用法律手段保障新闻自由,促进新闻自由。
一时间,新闻自由成了广受关注的社会话题,新闻报导愈现广泛、真
实、深入、感人,许多见解不凡的理论探索跃然报刊,发人深省,亦
引起某些意识形态主管的警觉,他们非常清楚,一旦有了真正的新闻
自由,他们失去的将是控制舆论的自由,也就失却了他们存在的必
要。需要有人出面替他们作恶人。
1985年2月8日,胡耀邦在中央书记处作了《关于党的新闻工作》的
长篇发言,(2010-5-9注:胡耀邦是优秀的领导人,但这篇讲话不
好)以党和政府同人民的利益是一致作命题,把新闻事业称之为党的
喉舌,从根本上否定新闻自由,一反他既往的坦诚开明,在扼杀新闻
自由上大加发挥。随后,著名记者陆铿专访胡耀邦[3][3],在谈到海
内外对这篇讲话一片谴责时,胡耀邦列举了新闻界在浮夸风肆虐的大
跃进时代所起的推波助澜,甚至火上加油的作用来辩解。显然,这篇
讲话包含着胡耀邦对出现改革失控的当时,新闻界的不恰当鼓吹可能
引致揠苗助长恶果的担忧;不过,从胡耀邦一贯的品行为人看,其间
或许包含更多的是来自「左」边的压力,迫使他必须冒天下之大不韪
挺身站在扼制新闻自由的第一线。
新闻界不得不放低姿态,佯作收敛。
鉴于经济形势对理论更新的渴求,理论工作者只得绕开新闻自由这一
命题发挥影响力。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提出,应当创造一个比较宽松
的环境,以有利于经济改革措施的实施[4][4]。理论界人士纷纷出
手,从学术开放、学术自由、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角度,冲击僵化
教条。
胡耀邦讲话尚不足半年,几次撞过险境的中宣部长「左棍」邓力群终
于在7月被思想开放,颇有素养的胡耀邦爱将朱厚泽取代。虽然胡乔
木、邓力群的职位仍在中宣部长之上,到底不是「现管」。
默默无闻上任的朱厚泽,坚定又毫不张扬地为新闻和理论界松绑。宣
传阵地再趋活跃,报刊上公然提出,改革需要宽松的舆论环境,它对
改革的成功甚至比经济环境更重要[5][5],用迂回术撞击控制新闻自
由的樊笼。
经济理论领域中对自觉运用价值规律、完善市场机制、所有制改革等
问题公开而大胆的讨论探索不仅深化了对经济改革的认识,也为改革
开放政策的完善和制订七五规划提供了参考。在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
大会第、四次会议公布的五年计划草案中,赵紫阳便提到,「经济改
革的全面开展需要有一个比较宽松的经济环境」[6][6]。
朱厚泽在开明的胡耀邦和赵紫阳支撑下主导理论宣传工作,经济环境
和舆论环境渐趋宽松,许多角度新锐的议论直搅极「左」僵化,动摇
着主控意识形态的胡乔木、邓力群的「管家」地位,他们岂可作壁上
观?!。
1.1985年11月,《工人日报》刊登了一篇署名马丁的文章《当代我
国经济学研究的十大转变》,有海外学人评说它触犯了马列主义戒
条,食洋不化。其实,该文不过是作者对国内众多经济学观点的综合
评述,由于海外对中国式的理论结构不甚明暸导致了误解。却让老
「左」寻得了由头,在文章发表4个月后,胡乔木决定组织人马对之
进行批判,引起经济学界人士普遍非议,于光远带头反击,酿成闻名
一时的「马丁事件」。双方对峙,互不相让。在邓小平、胡耀邦、赵
紫阳等都倡导在理论和实践方面要大胆探索开拓创新的大气候下,朱
厚泽希望大家共同创造一种比较和谐融洽气氛,比较活泼宽松的舆论
环境[7][7],鼓励、提倡理论工作者开展创造性的研究工作,理论界
要提倡独立思考,不同观点的争鸣和讨论,更要提倡批评和反批评都
心平气和、实事求是、充分说理[8][8]。从而结束了「马丁事件」,
给左棍一击。
接着,朱厚泽在全国文化厅局长座谈会上说,对于跟我们原来的想法
不太一致的思想观点,是不是可以采取宽容一点的态度,对待有不同
意见的同志是不是可以宽厚一点,整个空气,环境是不是可以搞得宽
松,有弹性一点[9][9]。形成了朱厚泽倡导的「三宽」政策。
「三宽」精神给思想文化界倾注了活力,报刊杂志,各路人物齐齐上
阵,畅所欲言、认为应当将民主扩展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允许有
人不用马克思主义研究问题,允许在法律范围内公开地自由地讨论政
治问题,报纸登什么不登什么的权力应归编委或总编辑,让报纸可读
可亲可信,不要动不动就无限上纲上线,打棍子扣帽子抓辫子整人。
一时间,报刊体裁题材五彩缤纷,生动活泼。
新上任的文化部长王蒙不仅为近年在创作中遭受不公正对待的作品和
作家讨回公道,还支持探索,鼓励创新,意识流、荒诞、变形、魔幻
等西方现代派表现手法体现在不少新作中,用大视野挖掘社会问题和
政治问题的报告文学成为一种新的创作模式。
在探讨中国在现代文明道路上的曲折和落后时,不少人为躲避危险绕
过政治,寻找文化原因,还形成了一股讨论「文化」的热潮,形式多
样的研讨会在各地召开,探究内涵纷繁的文化,特别是中国传统文化
与西方文化的比较和舍取,朱厚泽明确表示,一定要敢于、善于吸收
世界各民族的一切优秀文化成果,以利我们自身发展[10][10]。
在「三宽」精神下,1986年对思想文化领域而言,可以说是最自由的
一年。
评论于:温家宝的天安门广场在哪里?
10年5月9日 19:48
评论于:温家宝的天安门广场在哪里?
10年4月8日 11:06
09年9月15日 1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