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10月24日
百姓这个词我觉得从字面上来说其实我觉得还好,没有特别过分。而且从字面上来说还体现了一定的个体主义思想,相比之下“群众”会有更浓厚的集体主义色彩。“百姓”只不过是被它经常所处的上下文所污染了。其实比较类似于支那这个说法,其实支那最开始无非就是对China的音译,但是因为这个词很多时候被用在对中国人有偏见歧视的上下文当中,因此这个词就被赋予了对中国人歧视的意义。百姓也是类似 其实当代中文当中有其他很多词,从字面上看就是被极权专制,top-down而非bottom-up的意识形态严重污染的,比“百姓”要严重的多 随便举几个: 陪审团/陪审员。日本在明治维新的时候创造出了很多日语新词,用来翻译很多西方进口,难以用当时的日语表达的概念,比如民主啊,科学啊一大堆,这些日语汉字新词后来在中国五四运动的时候中国人大量直接拿来用。我一直觉得明治维新的时候造的那些词,以翻译的信雅达来说,至少“信”这一点做的非常好。说回陪审团和陪审员,英文是jury和juror,日文当时把jury和juror翻译成了 “裁判員”,非常贴切吧,结果“裁判員”这个说法后来中国人没有拿来用,而是搞出了个“陪审团”“陪审员”的说法并且一直沿用至今。我只能竖起一个中指。 公司:这个词从字面仔细一分析,让人不寒而栗。相比之下日语用的是株式会社。 犯罪嫌疑人:这个说法的引入算是在无罪推定的法制精神方面的一个进步,但是其简写仍然保持着“嫌犯”这一说法,相比之下台湾用的是“犯嫌” 护照:护照本质上只是一个旅行文件,一个人拥有护照和进行国际旅行是基本人权,怎么又扯到“保护”上面去了?这个说法好像个人欠了国家什么的似的。相比之下你看中国古代的说法叫做通关文牒,字面意思其实和passport更接近,日文的护照叫做旅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