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8月22日
于昨天(8月21日)刚到任的美国驻华大使洪博培大使(Jon Huntsman, Jr) ,克服时差,今天下午在他的北京官邸会见媒体,并向大家介绍他的幸福家庭。期间,他借我的推特(@mranti)信息,向中国推特用户和网友发出了第一声媒体祝福。 我问:“我现在在Twitter上。中国有3亿网民,互联网在形成公民社会方面发挥极大作用。你能通过我的推,给中国网友说几句话吗?(I’m on Twitter now. We have 300 million netizens (Internet users) in China. Internet plays a very important role forming the civil society. Can you say something to Chinese netizens through my tweet?)” 他的回答:“我想通过你的推特信息,告诉中国网友,对于中美两国来说,目前是极为重要的时期,我们要一起前进、分享利益。我们知道过去我们有过分歧,但今天的世界比历史任何时期都要严重依赖健康和安全的中美关系。这其中也包括通过现代手段如Twitter和其他类似载体来沟通的能力。现在很多人在写推特,很多人在写博客,这个国家有数千万博客。此种沟通代表了中美互相不断了解的能力,而这对于中美特别是对年轻一代来说,极为重要。” “I would say for your tweet that there is never going to be more important period for 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 to go on and discover the shared interests. We know from time to time, we disagreed, but the world today, more than ever before, lies too much on a healthy and safe US-China relationship. And part of that, it’s the ability to communicate,through the modern means Twitter, and other similar vehicles.So those who were twittering out here, and those who were blogging, are many, tens of millions blogging in this country. This communication represents the ability to keep each other informed, and is critically important, particularly to younger generation.” 使馆官员还私下告诉我,洪大使很快就要开始针对中国网友的自己的博客,要和中国网民做更好的沟通。希望未来的大使博客能在中国境内访问到。 以下是洪博培大使在之前介绍自己和家庭时的开场白,大使交替使用中英文,这里全部翻译成中文,某些语气和助词有所更改。 “北京的天气一直是这么漂亮,对吧?我特别高兴能在此代表美国和奥巴马总统,我今天尤其高兴在此向你们介绍我的家庭。我们昨晚刚到,今天开始正式工作,很多任务要完成。我们家庭乐于陪我到这里来,中国有句两千年之前的古话,“家庭快乐乃天伦之享”。今年中美关系有许多进展,30年中美复交纪念,中国建国60年,奥巴马总统也要在11月中旬访华,我在此告诉大家,到年底,中美关系将达到新高峰,期待更加正面的未来,面对各种潜在挑战,共享很多利益,11月奥巴马总统和中国领导人会见之后,我希望年底中美关系将比历史任何事情都强健。 “我来介绍下我的家庭,Asha,她是我从印度领养的,她不会讲中文,但快要开始学了,今天中午她第一次吃了道道地地的川菜,她比较爱吃辣的,Gracie,这位就是Gracie,Grace Mei,来自扬州,中国有一句话说,扬州出美女,她就是扬州美女。她还没开始学中文,但后天就会开始学,我们之间有过承诺,我的老大叫Mary Anne,也非常漂亮,至今还没有一个男朋友。我现在有麻烦了。她很会弹钢琴,是钢琴家,等会我会带大家进去听她谈钢琴,她会在北京停留几个月,然后再返回美国。最后是我夫人,Mary Kaye,科罗拉多州人,我是加州人,我们生自美国不同地方,然后在中间相遇:我们已经很幸运地结婚25年了。 “我们很高兴有机会一起到这里为美利坚共和国出使中国。我刚刚退出犹他州长的工作,那是一份很好让我很投入的工作。一直到奥巴马总统拨通我办公室电话说,有的时候,要超越政治之上,把个人野心放到一边,为更大的国家利益工作,比如中美关系我们都认为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关系,因此今天我们才能来到这里。” 来源: RT @mranti http://www.chinasunlight.org/2009/08/22/huntsman_via_twitter
09年8月10日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本文无法提供电子版, 平面版见今天的本期8月10日版大家购买支持一下吧。报道实在不容易。《中国新闻周刊》英勇披露了公盟事件!向《中国新闻周刊》这样的媒体致敬! 《中国新闻周刊》431期(目录) 40 40 公益诉讼“抑郁症” http://www.chinanews.com.cn/kong/news/2009/08-06/1807492.shtml 公益诉讼“抑郁症” ——发表于《中国新闻周刊》总第431期 文/熊巧 本刊记者/周华蕾 提要:公益诉讼旨在对不平等的资源予以调整,关注着社会中处境最差、最边缘化的群体,而限于当前环境,公益律师们自身更是一个弱势群体。 坐在许志永对面的两个地税制服一脸苦笑。 从5月份查账以来,许志永和这些人已经很熟了。查账过程中许志永一直主动配合,而这些人始终沉默着,私下表示“我们做不了主”。 他们身边的一位女科长表情严肃,黎雄兵和彭剑律师正在准备申辩意见,加上主持听证会的税务官白俊,这间大会议室只有7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这是7月24日的上午九点,北京地税局410房间正在举行对北京公盟咨询有限责任公司处罚事宜的听证会。由于“涉及国家机密、商业机密或个人隐私”,地税局没有同意公开听证的申请。 地税局大楼的围墙外面三三两两聚集着律师、媒体和访民。 北京公盟咨询有限责任公司是一家以法律研究和个案援助为主要内容的非营利组织(简称公盟)。法人代表许志永博士是海淀区第十四届人大代表,北京邮电大学的老师。 7月14日,公盟同时接到分别来自北京市国税局、北京市地税局下达的税务行政处罚事项告知书,两局认为公盟偷税共计24万元,并同时对它处以5倍的最高额度的罚款,罚款总额为142万多元。 7月17日,北京民政局做出取缔公盟下属机构“公盟法律研究中心”的决定,并上门查抄,没收包括电脑、办公家具、案件资料、调研报告等在内的所有物品。 在短短四天之内,公盟受到国税、地税、民政三个部门的执法。 围墙外的人群也因此而来。 7月17日上午9点,20名民政执法大队的人来到公盟位于华杰大厦6A2的办公室。他们扛着摄像机,对惊愕不已的工作人员宣读了《取缔决定书》,然后把他们带到楼下物业,每人一个房间进行问讯,最后让他们 “收拾好私人物品迅速离开”。 两名志愿者小姑娘当场吓哭了。 不久,许志永、滕彪等负责人赶到。“会议室所在的房间被扫荡一空,办公室的全部设施都被抄走,只剩下四张桌子、一个书架。 我们最心痛的是各种材料:诉讼案卷、上访信、网友来函、会议记录,每一张纸都是凝结了我们的心血。一些上访者只能捡菜叶子吃,却花钱复印自己的冤案材料,如今都落入虎口。”滕彪当晚在日记中写道。 公盟的个案助理林峥恳求正在把毒奶粉受害者的资料装进编织袋的执法人员:“留个联系方式吧!也许以后我还能要回来!” 近一年来林峥介入了大量毒奶粉诉讼,一直在与受害者家长联系,办理委托,收集材料,解释法律,在石家庄和北京之间往来奔波了十几趟,每天电话不停,同样的话跟各地的家长一一重复数百遍。 最终,民政部门留下了有关毒奶粉的诉讼材料。 下午2点民政执法大队离开的时候,公盟的两间办公室里只余下4张桌子。存放其他志愿者私人物品的保险箱也被收走。 公司化生存 许志永第一次走进公众视野,是因为一个叫孙志刚的年轻人。公盟的成立,也与此不无关系。 2003年3月20日,大学毕业2年刚刚找到新工作的孙志刚在广州市收容人员救护站遭毒打后死亡。 这一天刚好是许志永30岁生日。 2003年5月13日,许志永联合他读博时的同窗好友滕彪和俞江,以公民名义向全国人大常委会递交“对《收容遣送办法》进行法律审查的建议书”,要求废除收容,并建立违宪审查制度。 一个月后,《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被废除。 被媒体大量曝光之后,很多访民都慕名来向他们寻求帮助,而他们却感到无力又无奈,因为能力和精力都有限。这个时候他们便想到成立一个机构,“找志同道合的人组成一个团队,可以更专业,帮助更多的人。” 2003年7月的一天,著名公益律师张星水向许志永提议成立一个公民组织。 10月28日,他们注册了“北京阳光宪道社会科学研究中心”,后更名为“北京公盟咨询有限责任公司”。张星水、滕彪、俞江和许志永任理事,网站的名字起名“阳光宪政”。 中国有许多民间组织,包括很多著名的NGO,比如红枫妇女热线、农家女、惠泽人,在民政登记无门的情况下,被迫选择了工商注册,以“公司”的面貌出现。 公盟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于 2003年工商注册而成。像很多无法在民政合法注册的民间组织一样,他们只能到工商局注册备案。外部是公司,内部是NGO,两套章程。 2005年7月,许志永和张星水一同为河北民营企业家孙大午领导的大午集团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一案进行辩护。 在该案中对于地方试图干预司法的势力,他们通过组织专家研讨会、进行媒体推广等各种活动把案情公布在阳光底下。最终孙大午被判缓刑,免除牢狱之灾。这次实践为他们以后的公益行动提供了模版。 几年来,在重大公共事件,都可以听到公盟的声音,看到他们的行动。其中包括,起草宪法人权修订条款建议,关注打工子弟学校被取缔问题,代理黑砖窑受害者国家赔偿,援助毒奶粉的受害者,发起北京律师协会直选活动,并在最近,为邓玉娇、黑监狱受害者、上访者提供援助,等等。 2003年11月,许志永以独立候选人身份竞选海淀区第十三届人大代表。同为正式候选人之一的北邮信息学院院长郭军告诉他的研究生,不要选他自己,要选许志永,因为许比他更能够做一些社会正义的事情。最后许志永高票当选,成为北京市第一位以独立候选人身份当选的区人大代表,并于4年后成功连任。 成为人大代表后,许志永的“权力”也更大了。 在2004年1月的海淀区人代会上,海淀区的财政预算中有一笔12.6亿元的“其他”项目,而当年海淀区的总财政收入才50多亿元,不少代表为此质疑。是许志永在大会上正式要求对“其他”给出解释,并把这个情况提交媒体监督。 最终,迫于舆论,海淀区财政局对此做出了详细的解释。 和许志永个人的境遇相比,公盟却一直面临着种种制度困境与无形的压力。 这个团体一直都没有放弃尝试民政注册,但前后数次申请,都没有回音。由于是工商注册,他们一直都要把捐赠所得作为法定企业收入,缴纳25%的企业所得税(在2008年新税法颁布以前是33%)。 他们甚至遭遇了一些蹊跷的生活问题。 最近的一年中,理事滕彪接连遭遇护照被没收、律师执照无法通过年检和被所执教的中国政法大学停课。 7月21日下午,许志永同时接到公盟公司的房东和他租住房东的电话,被要求马上搬走。 身陷财税囹圄 北京税务两局的行政处罚决定书显示,公盟偷税款项来自于耶鲁大学法学院自2006年以来的四笔资助以及公盟研究员王功权于2009年4月的资助,共计110余万人民币。 北京地税局认为,这些“捐赠”没有按规定申报纳税,偷税达6万余元。北京国税局则认定,这些“捐赠”属于法定企业收入,公盟没有交纳25%的企业所得税,共计18万元。 按照相关法律,偷税行为可施以50%至5倍的罚款。在对公盟的处罚中,两局同时执行了5倍的最高上限,罚款总额达到142万元。 许志永则认为,“我们这样做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对于采用“预收账款”——这是许多单位常用的逃税手段——他的理由是:税收的征管法律和会计的不一致,我们按照会计的记账准则,这笔钱的性质是专项资助,不是营业收入。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对于耶鲁法学院同一笔捐款,国税局认为是捐赠,地税局认为是营业收入。如果是捐赠,就只需交所得税,不交营业税和地税。但是,我们还是都按照营业收入交了,该交不该交的我们都交了。” 许志永坚持公盟绝无偷税的主观故意,“我从来主张应该依法纳税,哪怕法律不合理。”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注册税务师对罚款额度表示不解:“要这样执行,没有几个企业能存活下来!’” 这位注册税务师还注意到,从2009年1月1日至7月14日,北京国税局一共只对5家单位进行了罚款的行政处罚。“大多数企业都存在(有意无意的)偷漏税问题,为什么特别关爱公盟——这个名为企业而实为公益的小单位,而且处以重罚呢?”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NGO研究所副所长贾西津也持同样的质疑,她撰文指出:如果是例行工作流程,税务局随机对纳税单位进行抽查,国税、地税为什么同时并一致地抽查了一个组织的问题?如果是有人向多部门举报,三个部门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各自程序不同、内容不同的查处过程,也是一件小概率事件。   北京地税和国税分别在24日和30日分别举行了不公开的听证会,但没有给与答复。面对高额处罚,公盟表示无力支付,目前该机构账面余额仅8万元。滕彪表示自己对结果并不乐观,可能会考虑破产,否则公司法人代表许志永可能将面临最高7年的牢狱之灾。 另一方面,在税务处罚下达三天后,北京市民政局宣布了对公盟下属机构“公盟法律研究中心”的《取缔通知书》:“经查,‘公盟法律研究中心”未经登记,擅自以民办非企业单位名义开展活动……本机关决定对“公盟法律研究中心”予以取缔。” 同时,公盟遭到了查抄。 公盟在7月23日提出行政复议申请,要求撤销《取缔通知书》、确认民政局没收公盟财物的行政处罚行为违法,以及归还所有被没收财物和文件。 而作为执行者一方,北京民政局发言人周立标表示,因为尚未结案,不便接受采访,“至于为什么取缔公盟,你去问执法大队吧。”截至发稿前,民政执法大队尚未回应本刊的采访申请。 群体困境 与公盟一同在公益诉讼的道路上比肩而行的,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组织和个体。 公益诉讼旨在对不平等的资源予以调整,关注着社会中处境最差、最边缘化的群体,而限于当前环境,公益律师实际是艰难地在夹缝中生存。他们同样面临恐吓殴打和不为公众知晓的无形施压。 比如,致力艾滋病等疾病救助的益仁平中心曾遭执法机关以“涉嫌出版”为由入室搜查,其印刷品亦被扣押;曾获得德国之声国际博客大赛最佳中文博客奖的刘晓原,搜狐博客被关闭,后律师事务所被因故停业整顿;而严义明律师甚至在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里莫明遭到歹徒袭击,以至右肩胛骨骨折,身上另有多处受伤。 北大法学院妇女法律研究与服务中心的创办人郭建梅律师,一直因其“官方支持”备受同行们羡慕。她在1995年就顺利地成立了这个挂靠在北大法学院的NGO,一步到位地解决了中国NGO最头疼的注册、资金和财务三大问题。 她认为这都要归功于自己一直深谙“打开通道”这一“狭缝生存原则”:积极主动地与政府部门和国际社会创建合作关系,达成绩效,包括六次受到希拉里接见,以及与联合国建立合作项目。而不久前获得全国妇联资助的1.8万美金所带来的“政治意义”,才是最让她欢欣鼓舞的,“这相当于受到了政府的肯定!” 可是这位著名作家刘震云的妻子,却在九年前患上了抑郁症。 “被恐吓、被打,是家常便饭,可最受不了的是三天两头被找谈话,手机还被监听。”郭建梅一个月前又换了一个号码。 最大的困扰,当然还是工作受到各方面的阻碍。 “办案非常难,”她说,“往往对手不是有权有势的人,就是黑社会,要么就是村霸、地痞流氓,总之都是有社会关系的人。有时对手甚至是强大的经济利益集团,甚至是国家政府机关。” “现有体制下司法难以独立,司法权在一定程度上依附于行政权,而行政权力的强制干预是我们律师所无法左右的。” 钱,也是绕不开的问题。 “公益律师也得发工资,也要吃饭呀。”郭建梅说。 公益诉讼的当事人多是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用刘晓原的话说,“你要钱,他也没有啊。”因此大部分的公益诉讼都是免费代理,而公益律师的经济状况也绝对处于律师群体的最下游。 危机最严重的是周立太的律所,至今还有上百位农民工拖欠500万元律师费讨要未果,而他们累积的外债已有150万元之巨。至今只能勉力维持。所里年轻律师收入微薄,“一个月就两千多块钱”。而先后离开的年轻律师,“刚好走了108人”。 郭建梅的情况稍好,她自己是中心主任,每月固定工资六千元,其他律师平均四千五百元。 而公盟,除了三个全职的行政人员外,所有人都是不拿工资的。许志永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在北京邮电大学任教的每月四千元工资,他把自己买的房出租给别人,租金还不抵房贷,再加上另外租房的租金,每月只剩1800元。 可在资金紧张的情况下,他们仍然谨小慎微地谢绝了大部分国外捐助,仅接受美国福特基金会、耶鲁大学等“安全”的捐助者。 前中国政法大学副教授萧瀚指出,这样的经济条件很难吸引更多优秀人才加入。“我们不能给人一个印象说做正义的事情是像苦行僧,是苦哈哈的,一定要让正义的事业是有吸引力的。过上一个幸福的日子,这是每个人一种非常自然的追求。这没有什么不对。”他认为公益律师都是公民英雄,“让公民英雄都做成穷人这种想法不对。” “让公益律师体面起来,无论是经济上还是政治上。”这是郭建梅的理想。 (实习生张昕对本文也有贡献) [ 本帖最后由 gjlawyer 于 2009-8-10 09:52 编辑 ]
09年7月18日
设了一百道墙,网民们也不会像文章开头说的那两位,会重新翻回去。看看目前翻墙软件的热闹,应该能了解,许多人正在翻得不亦乐乎呢。 文·目林寺 词汇释义:   原指爬过越过围墙之类的肢体行为。现指通过各种代理服务器,突破限制,浏览或登录某些网站。网站整顿开始,尤其绿坝出来以后,该名词被网民不断使用,而被应用的软件则称为“翻墙软件”。其实,广义来说,所有试图突破限制的行为都可以称作“翻墙”。   例句:昨晚翻墙去网吧,到了网吧,我又翻墙才看到自己喜欢的网站。   医院为防止病人出逃外设100道,两精神病患者仍欲逃出医院。   于是,等到夜黑时刻,两人开始努力翻墙。至第30道墙下,“累了么?”“不累。”于是二人继续向外翻。至第60道墙下,“你累了么?”“不累。”于是二人继续向外翻,至第90道墙下,“你累了么? ”“累了。”“那好,我们翻回去吧。” 于是,他们又吭哧吭哧往回翻。   虽然是精神病患者,虽然最后没能成功,但这二位却体现着和所有人相通的点,那就是希望逃脱禁锢,向往墙外的自由自在。   墙很多,无论是为了保障自身安全的墙,还是用于禁闭他人的墙,其基本功能是一样的,既是用于隔离。将一个空间和另一个空间隔离,使得人们无法在两处自由地来回。   但人类追求自在的本性是与生俱来的。所以,自从有了墙这种形态,也就有了翻墙这种行为。翻越城墙进攻敌人,翻越院墙偷取财物,翻墙脱身,翻墙私会等等。也就是说,只要有人筑墙,必然有人翻墙,只要有人设置限制,就必然有人会去尝试突破。其实,广义来说,所有试图突破各种限制的行为都是一种翻墙行为。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经常“翻墙”去外面的小酒馆畅谈或是痛哭,以前校内的网络无法访问国外网站,我们就利用各种代理服务器“翻墙”达到自己的目的。前一个墙,翻越的是具体的用石头水泥砌的固体,后面那个要翻的则是网络上所设置的访问限制。   自从去年网络开始整顿以来,许多网站因为自身内容的缘故,无法正常登录。关于翻墙的言论就开始在网络世界里满天飞,求翻墙软件的帖子到处都是,而在朋友之间也会开始互相推荐各类翻墙软件。这些使用翻墙软件的人们,正是试图使用代理访问的方式去浏览自己想看而又被屏蔽的网站。   这些网站可能低俗,可能有不良内容。无论如何,屏蔽并没能完全阻止部分固执的网民。设定的限制只会促使他们用类似宵小的方式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最近,绿坝又被提上日程,据说会限制更多的不良网站浏览。等于又是给网民设置了多道墙,或许初衷是好的,或许保护了部分没有分辨能力的人。但是,有的墙真的就是用来翻越的,限制越多,人们翻越的欲望就越强。   设了一百道墙,网民们也不会像文章开头说的那两位,会重新翻回去。看看目前翻墙软件的热闹,应该能了解,许多人正在翻得不亦乐乎呢。 来源:南都周刊 http://nbweekly.oeeee.com/Print/Article/8075_0.shtml
09年7月16日
苍天在上——公盟要被处罚142万多元(2009-07-16 10:04:50) 2009年7月14日,公盟接到北京市国家税务局和地方税务局同时送来的《税务行政处罚事项告知书》,拟于7月24日之前做出行政处罚,地税拟处罚30多万元,国税拟追缴18万多元所得税并处93万多元罚款,两项加起来一共是142万多元。 其中,地税的30万元处罚是针对耶鲁大学法学院自2006年以来的四笔资助以及公盟研究员王功权先生于2009年4月的资助,耶鲁大学的四笔资助我们于2009年5月已经交了税,功权的资助刚刚报给会计还没有来得及上税就被查了。国税的处罚同样是针对耶鲁大学法学院的合作项目,我们努力解释过,2007到2008年度的合作合同直到2009年初才确认完成,2008到2009年度的合作项目还没有完成,给我们的钱只能算是预付款,而且,公盟得到的捐助全部用于法律研究和弱势群体的法律援助等事项,没有任何剩余,哪里来18万多元的所得税并处93万多元的罚款? 公盟是一家公益组织,无奈注册成公司,我们一直在申请民政注册。我们认识到了管理确实不够规范,我们都不太懂工商税务,尽管我一再强调过我们的税务不能出现法律问题,但我们聘请的专业会计没有及时帮助我们。在税务稽查的时候,我们默默尽力配合,主动更正一些过错。但是,在丑陋的敌意面前,所有这一切努力都已经没有意义。我们已经缴纳的营业税还是被处罚,我们没有任何盈余还是被处罚所得税,而且,根据法律处罚额度在50%到5倍之间,税务部门没有任何理由一律按最重的5倍处罚。 142万的处罚,也许对很多企业而言都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公盟而言,这是残忍而邪恶的,这不是对公盟的处罚,这是对毒奶粉受害的孩子、打工子弟学校的孩子、遭遇物业公司欺负的业主、为内心正义奔走呼号的上访者......是对千千万万最需要帮助的无权无势者的处罚,这处罚丧尽天良! 我们已经很谨慎了,考虑到一些没有良心的畜生们说三道四,我们拒绝接受一些基金会资助,我们选择了耶鲁大学法学院是因为他们也给一些政府部门资助,我了解他们,他们爱中国。公盟与耶鲁大学法学院的合作项目包括北京户籍制度改革研究,提出新移民准入制度的建议;就钉子户问题、西丰县委书记进京抓记者等问题召开研讨会;为小区业主维权呼吁;反对打工子弟学校强制拆迁;为河北承德五次被判处死刑的无辜公民、为被警方打死的杜学磊等一些列极端的冤案提供法律援助;提出司法改革建议;两会期间提出给人大代表的建议,等等。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理性的建设性的,我们怀着善良的愿望推动民主法治公平正义,我们从来都是这样怀着纯真的愿望。 合作项目的钱已经用完了。公盟是一个志愿者团队,我们所有的成员是凭内心的良知和正义感做事,除了很少的办公室专职人员外,我们大部分成员不拿工资,我们把所有的钱都用于良心和正义的事业,我们没有任何利润,从来也没有打算获得利润,我们的收获只是感动。现在如果税务部门要公盟补18万多元的所得税并作出93万多元的处罚,这巨额的罚款只能来自公盟现有的钱——素不相识的朋友们那100元、200元甚至5元、10元的捐助。 这是不可能的!作为公盟的法定代表人,我宁愿接受七年的刑事处罚,也绝不会把这些5元、10元的捐助交给丧尽天良的畜生们。说我许志永犯了偷税罪,就像临沂的警察指控我是小偷一样,可笑! 也许有人在背后恶狠狠地说,公盟有政治目的,我对这种说法报以同情。我们的政治目的很清楚,是为了这个国家民主法治公平正义,为了每一个人的自由和幸福,不仅为了我们具体帮助的个体,更是为了建立民主法治健全的制度,让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至今仍然对我们怀有敌意的同胞也能获得正义、自由和尊严。 有人说,公盟就是为社会制造麻烦。我仿佛看到了一张被仇恨和猥琐弄脏了的脸,说,终于逮到了,罚,给我狠狠地罚,只要沾一点边的都给我罚,让你们再给我制造麻烦!不是我们制造麻烦,一年数万起群体性事件不是我们制造的,杨佳不是我们制造的,相反,我们努力把贪官污吏制造的矛盾纳入法治轨道,我们倡导绝对的非暴力,希望我们的社会没完没了的仇恨和冲突能够用爱化解。我们不仅是为了那些遭遇邪恶不公正的受难者,也是为了高高在上的肉食者,我们对这个民族怀有深深的责任——不要让这个国家再出现动荡以至于权贵们死无葬身之地,不要让我们民族的悲剧重演。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遭到如此报应?因为我们一身浩然正气,因为我们倡导美好的政治,因为我们的愿望太美好了,因为我们对这个民族从没有放弃希望,因为无论遭遇什么我们内心从来充满希望的阳光。 我很荣幸再次成为小偷。第一次是在临沂,我被指控为小偷并被带到派出所,在没有辩护人的情况下我的朋友——一个从小双目失明为当地村民的尊严而奔走呼号的中国人以故意毁坏财物罪判处四年徒刑。这次是在北京,我偷税,哈——哈——哈——!我是一个穷人,穷的只剩下信仰了。大人,把我的美好的信仰贡献给您一点行吗?你们应该需要这种信仰,你们应该有能力像我一样心怀慈悲,慈悲地看着鬼魅魍魉们不安的灵魂。 我是一个穷人,我们是一群穷人,你们不能从我们这里敲诈钱财,也夺不去我们执着的信念。我们没有愤怒,更没有仇恨,我们满怀慈悲,继续走自己的路。公盟不会灭亡的,这个民族的良心和正义的希望不会灭亡的。 许志永2009年7月15日 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a8956f0100e1ku.html ------------------------------------------------------------------------------------------ ------------------------------------------------------------------------------------------ 了解公盟,更多内容请访问:http://www.gongmeng.cn 公 盟 理 念公盟——为了公共利益的公民的联盟。是以建立约束权力的民主法治制度为目标,理性、建设性地推动民主、法治和社会正义的公民组织。 公盟相信,中国正在且必然完成现代文明转型,在道德良心基础上重构我们的国家和社会是我们这一代中国人的神圣使命。没有健康发达的公民社会,就不会有民主法治健全的现代文明中国,中国需要一批坚守良心正义、能够担当历史责任的公民团结起来,成长为公民社会强大、理性的力量,推动社会和平转型。 公盟行动坚持法治、理性和建设性。主要工作方式包括:在宪法和法律框架下,坚守法治、理性和建设性的新公民精神,为涉及公权力和具有制度变革意义的典型个案提供法律援助,维护社会正义并推动制度变革;组织专业人士进行研究,组织研讨,通过人大代表和媒体推动公共政策改革;倡导并实践非暴力公民行动,维护公民权利;就公共事件发出理性声音,参与并引导公共事件朝着理性和建设性方向发展。 公盟组织机构 顾 问 : 江平 茅于轼 贺卫方 张思之 姚监复 冯兰瑞 孙大午 季卫东 理 事 、 研 究 员 : 张星水 俞 江 林 猛 王建勋 王利平 王功权 成晓霞 浦志强 公盟日常决策委员会成员:许志永 滕 彪 郭玉闪 李方平 张立辉 杨子云 公盟办公室 行政主管 : 田奇庄 项目专员 : 杨慧文 行政助理 : 庄璐 个案助理 : 林峥 蔡慧芳 外 联 部 : 苏楠 公盟志愿者: 穆沛华 曾彬彬 杨龙 喻强 金怀鱼 丁敏帅 李妍静 叶明欣 李斌 张江娜 刘丽云 [ 本帖最后由 gjlawyer 于 2009-7-16 17:37 编辑 ]